每次聽到貝多芬第七交響樂的第二樂章都會瞬間靜下來……
這不是咖啡店能放的音樂,開頭的弦樂太淒寥,接棒的法國號又一陣譁響。隨著弦樂轉換木管與銅管,再到齊聲合奏的澎湃,從獨自一人的悲戚到民族式的悲劇情感,重複同樣的主旋律,卻在大調與小調中,翻轉不已。音符切分再切分,直到腦袋殘存的一丁點雜緒,全部跟著樂音消失殆盡。
聽完這曲,思緒會像是被他抽乾一般,徹底崩解,只剩心裡滿滿的情緒。
撰寫七號交響樂時,據說是貝多芬聽力開始轉差的時期。不知道作曲的他,當下是什麼心情。以前練琴時,好心的鋼琴老師建議我演奏時不要彈貝多芬,改選細膩的蕭邦或輕快的莫札特。她說,女生奏不出貝多芬的澎湃激昂與氣勢,但我偏偏愛他遠勝神童,愛他的大山大海,心裡充滿千千萬激昂的情緒,也愛他細緻悠揚,將音樂視為他的另一個語言。
這首配上德白完全不對勁。雖然同樣來自德國,細緻清雅的干型或甜美德白完全無法與之比擬。這曲好歹要搭上一杯有骨有肉的北隆河希哈(Syrah)、情感猛烈而強勁的干型雪莉(Sherry),或至少是細緻多變化又不顯單薄的年份香檳(Vintage Champagne)才行。
245歲冥誕的今天,貝多芬依舊屹立不搖。我只想說,有他的世界真好!